Afra/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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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两侧

NARUTO同人

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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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CP倾向较弱……纯补完剧情用正剧向。

四代男神出没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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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囚笼两侧

 

  “我又来了,带土。”

 

  结界设在木叶郊外一处鲜为人知的地带,平日有暗部把守,每天傍晚还有木叶最金光闪闪的一人出入,光谈待遇可说是相当丰厚了。随便挑一个不知情人士来旁观,肯定都会因猜测结界里究竟待着什么大人物而兴致盎然吧。但纵使是火影直属的暗部成员也摸不清这位“贵宾”的由来,他既不是某国的大名主公,亦不是名声在外的叛忍,从姓氏来看,他肯定有曾从属于木叶的一段过去,但对于他的名字,纵是翻遍木叶暗部的通缉手册也无法寻得片鳞。

  而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暗部们根本找错方向了。毕竟,宇智波这个姓,和带土这个名,它虽的确被铭刻在木叶之中,却也绝不是在叙述生者的名簿上,而是在用于祭奠死得尸骨无存之忍者的碑文之中。

 

  在神无毗桥一役中理应死去的“写轮眼的英雄”,现在正盘腿坐在结界内囚牢的正中,他似乎已闭目养神了许久,直到战时被誉为木叶黄色闪光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走入结界,盘腿坐在离他不远的牢笼另一侧中,才将仅剩一只的眼睛缓缓睁开,与他相对。

 

  “怎么每天都往我这里跑呢,新任火影就够忙了,好不容易下了班你都不去陪师母吗?我听说师母快生了啊。”

  “你想听关于鸣人的事吗?”

  水门微笑着,进入结界后他的笑容就未曾消减,但此刻却像是笑得更为真挚了。

  “也不是。只是你今天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聊些有的没的吧?”带土几乎不带一丝情感起伏地说,“真够闲的。”

  “嗯——其实我还是挺忙的啊,”水门曲起指节抵在下巴上,微微歪了歪脑袋道,“要是能有个信得过的人来代行这份差事,我也就轻松了。”

  前一秒带土还伶牙俐齿,可听到水门这么意有所指地一提,他忽然就安静了。

  “……带土,你……”水门顿了顿,用低沉且平和的声音,缓慢地说,“回来过后,还一次都没跟卡卡西碰过面吧?”

 

  带土依旧安静着,只是他方才安静着时还是看着水门的,此刻他却把头低下了。他的头发已有很久没理过,正乱蓬蓬地支楞着,轻而易举便将他的表情匿于其中。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酝酿了好久,他才略显迟疑地开口。

 

  “……那天,我赶过去了。但是没赶上。”

 

  带土这么说道。他已在这里待上好一段时间了,水门每天都会来看他,也知道他其实并不忌讳叙述自己至今都独自经历了什么。可这句话,虽说水门还没能琢磨透这句话的真意,但他直觉这句话与之前带土当闲谈侃出来的琐事不同,它似乎是有其特殊意义的。

 

  但带土显然并不在意水门的反应,跟之前所有的伶牙俐齿与沉默都不同,他有些磕磕绊绊地继续道,“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但我……我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的声音似有哽咽,“琳……已经不在了。”

  水门愣了好一会儿。带土回来后的态度几乎与过去的他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卡卡西坚持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带土,从里到外都是带土,怕是就连他这个做老师的都要先犹豫几刻。但带土这几不可闻的哽咽声却是太让他熟悉了。他顿时理解了带土在说什么,立马本能地冲起身子,“带土!不是这样的,卡卡西他——”

  “我知道的。”带土平静地截断水门的澄清,“我知道并不是卡卡西杀的……并不是他‘想’杀的。但是……琳,”他念到这个字时音调轻盈,像捧着什么已被毁坏的易碎品,捧着她的残滓,小心翼翼,却又毫无意义地,“——她的确,是死在卡卡西手上的。”

 

  他垂着头,如果不是因为他坐在囚牢的正中间,水门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要去找个角落将自己团起来了。他看起来似乎很……痛,倒不像是悲哀或是绝望,而是就像肉体上受了重创一般,只是这次承接伤害的部位埋在了他很深很深的地方。水门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强忍,还是已经痛得无法动弹了。

  他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了。只不过好歹带土还会发出轻微的哽咽,而卡卡西却已经完全地沉默了。带土似乎没有卡卡西那样沉寂得彷如一潭死水,但他却似乎比卡卡西要来得冷静太多了。

  而这也恰恰是水门搞不懂的地方。

 

  “所以……如果卡卡西站在我面前,我就又会想起那件事了。但我大概……还无法接受琳的死亡,所以……”带土依旧低着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见卡卡西。不想见到他。”

  “……”

  水门突然不明白自己是否该继续了。带土穿着深黑色的长袍子,他有一半身躯都被砸烂,靠着某种不明物体来延续生命,除了脸颊轮廓和声音仍是他熟知的那个带土之外,他的里里外外似乎都已面目全非——他身为他们三人的老师,却缺席了将他们每一个人带走或敲碎重塑的任何一次浩劫。

  而已然面目全非的带土却在他面前,像逃避着什么一般低垂着头。他到底是该像一名老师那样斥责他呢?还是该像一个陌生人那般乖乖走开?他原本就拿捏不好的那个度,现在变得更为难以捉摸了。

 

  但他难道还能放着他不管吗?

 

  “……带土,人是会遇到痛苦得过不去的坎的。”

  水门试着将自己挪得离牢笼更近些,事实上他是不想给正处于考察期的带土加这几根杆子的,他希望带土能回到村子里,就算一天到晚窝在家中不出门也比待在这儿好,可是带土不愿意。他甚至对当初捉到他的暗部成员说出“我是叛忍”这样的话来换取一副镣铐,即便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是“叛”了什么。

  水门一手覆在栏杆上,将上身前倾,“遇到难过的事、痛苦的事、让人觉得完全捱不过去的时候也是会有的,也有人会因此而一蹶不振……但是啊,带土。”

  他轻吸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顺利地将下一句话讲完。

 

  “你还不是孤身一人啊。”

 

 

  带土猛地抬起头来了。

  他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水门,但那一点都不像恍然大悟亦或是勃然大怒,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当他说出下一句话时,水门觉得自己仿佛是被试探了,因为他就像在讲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面无表情,却又在底子里透着些不见光的嘲讽。

 

  “火影大人,我杀了人。”

  “……”

  “先是雾隐的暗部分队。那个场景相信你……卡卡西肯定是看到了,我赶过去的时候琳已经倒在了地上,所以我就把他们,全杀光了。”

  “……”

  “然后我在外面游荡,一路上杀了好多人。”

  他眨了眨眼,神色认真,似乎真的拉开了回忆的屉子,一个个地如数家珍。

  “我记得有岩隐的,雨隐的也杀了好几个。到后来我都忘记去看他们的护额了……哦对了,在雨隐跟火之国的边境,大概还干掉了几个木叶的忍者。”他顿了一下,还补充道,“只不过大概因为是在战争时期,所以你们无法追究,也自然追究不到我头上来罢了。”

  “在风之国里,我或许还杀了平民。”他说着,声调平稳,入耳了却有些奇特,“因为他们触了我的逆鳞。一个二个……全都是。”

 

  他用仅存的右眼指向水门,不知何时写轮眼竟已打开了,他的眼眶似乎不自觉地大大撑开,眼神发直。

 

  “卡卡西也是一样的。

  “四代目,一条条人命都栽在手上之后,渐渐就会变得不再在意了。

  “在下手的时候,反正一样都是死,砍断一棵树和砍死一个人是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当然,杀死卡卡西跟杀死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我承认。

  “可是我不觉得我能在看到他后还不冲动地出手,你们关我关得这么松,搞不好我真能弄死他呢。”

 

  “——要是卡卡西也死了,你的徒弟就都死过一趟了。”

  血红色的三勾玉化石一般,纹丝不动地与水门对峙。

  “这样好吗。”

 

 

  “……你不是还活着吗。”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只是几秒之后,水门稳住声音,如此答道。

 

  带土却像是顿时觉得无趣了,他听了这个回应后,便再也不还嘴,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这是在逐客了。

 

  水门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的笑容在中途就消失不见了。可他还有事情没办完,还不能就这么走掉。他将与带土开始对话时随手放在身后的一件物什拿了过来,从栏杆与栏杆之间的缝隙递过去,放在囚笼的另一边。

 

  “今天的慰问品,是丸子哟。”

  带土睁开了眼睛,他用读不出感情色彩的眼神看着丸子的包装,一刻也没有将视线移开,口里则问道,“是什么味的?”

  “嗯?”水门都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但纵使是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必然也是难不倒他的。不过在来这儿的路上,从另一个人手中接过这份慰问品时,他着实是没有被告知它是什么味道的。带土说过他没有吃东西的必要,那他难道还会在意丸子的口味吗?所以他和另一个人都未曾料想过带土竟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于是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子,在之前的倾听中消散了的笑容顿时便又跑回他的脸上了。

 

  “当然是你最喜欢吃的那种咯。”

 



-END-




水门班就没一个不惨的。

水门老师也挺惨的。

之前在36狂刷带卡带文的时候有看到一篇架空文里的水门如此自嘲:没能保护好妻子、不能给儿子足够的父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学生、而且也不是一个多好的领导者。

作为一个读者,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好像说得有点过了,但是联系实情又发现这个自嘲还真没说错。带土被压在乱石下时他没赶回来,琳被千鸟穿胸时他也没能在场,他还没来得及对唯一活下来的卡卡西做些什么就被任命为火影,甚至在同一时期成为了一名父亲。而且他太年轻了、太没有经验了,他可以成为一名无比优秀的忍者,但在其他方面他真的还太年轻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地想为卡卡西做些什么的,可惜他还没能真正地做到什么,他就跟妻子一同死去了,甚至也没能给儿子留下什么。真是……充斥着遗恨的一生啊,多短暂的一生啊。

可即便如此他也在他短暂的一生里尽力地去做到最好了是吧。

所以也让水门老师尽下他作为一名老师没能做到的义务啦,开导学生什么的,虽然还没开导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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