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最烦心的事
NARUTO同人
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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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中午好，想我了吗【闭嘴
磨了好久才磨出这一更来真是很抱歉OJLLL 总之还是之前的平行世界系列，这一更有拎着巨大一桶酱油的小天藏路过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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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这阵子最烦心的事
木叶暗杀战术特殊部队ろ班的天藏少年，最近有点烦心人际关系这么个奇妙的东西。
天藏现年13岁，原是“根”的忍者，后在卡卡西先生与火影大人的周转下移至现在的部署当中。“根”由于较之暗部而言更为特殊的性质，其内部成员大多缺乏明显的人格特质，除任务外相互之间的交流也极少，自然没有刻意去经营人际关系的必要。但来到外界后就不一样了，即便是在因任务性质而显得死气沉沉的暗部里也有人与人之间的纠葛，有些人为了工作不得不与厌恶的人长期共处，有些人明明关系不错还要装不熟，有人蒙上了面具就敢大放厥词，甚至还有人，会在背后偷偷诋毁前一刻还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
要一次性搞懂这些事情真的很费心，那时唯一跟天藏有些交情的就只有卡卡西先生，他虽然也不至于缠上对方，可在各类琐事上的确没少得到卡卡西先生的帮忙。而唯独在这件事上，卡卡西先生似乎也无法给他一些确切的建议或是实用的方法。他在谈到这个问题时，总是将声音放低，人和人是不同的——并用沉缓的节奏慢慢地如此强调着，没有真正称得上万用的处事之道，要想跟谁搞好关系的话，你只有一步步地试着去理解他，只有这个方法。
偶尔卡卡西先生还会追加这样一句感慨，可那真的很难啊。
还真是挺难的，班里那难以置评的微妙氛围就不说了，光是看着卡卡西先生与那位ろ班编外人员之间磕磕绊绊的互动，天藏就觉得连自己都要累起来了。
对，ろ班在暗部内可说是个略显特殊的群体，而这个特殊之处的朴素无趣与它的显眼程度几乎是同等级的。它显眼到饶是在与暗部类似的“根”当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天藏都在刚进班时实打实地疑惑了好久，但事实就是这样，以八名成员为标配的暗部班编制当中，只有ろ班，算上新晋的天藏后，竟一共有九个人。
天藏知道这事还是在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刚进暗部时各个班的人都集中在同一个更衣室里，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等到了ろ班惯用的集会场所，卡卡西向天藏介绍起班内其他成员的代号时，他才终于留意到了这微妙的蹊跷所在。
ろ班穿的都是方便行动的战斗服，在暗部里，这是长期出外勤的标志。暗部另有一套长袍服装，一般是留给担任村内警戒的班穿的。而在卡卡西先生说话时，却有个裹着黑长袍的家伙幽灵般立在卡卡西先生的身后、一圈人的最外沿，格格不入到了一定境界。等把其他所有人都轮着叫了一圈，卡卡西才竖起拇指向后边那人随意一指。
“阿飞。”
随即便收回手来，虽说介绍其他人时也就那么一个名字，但这回的简略听起来却不那么普遍。那被唤作阿飞的家伙仍旧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其他人本来好好地站着，但在那个人的名字被卡卡西先生叫出口的瞬间，空气似乎唯独在这里停止了流动，树木葱郁的训练场内一片莫名的沉寂，如忌惮着什么一般。
“根”的成员多少都有些不谙人情世故的特质，刚从“根”出来的天藏也是如此，彼时他还不懂这诡异的死寂究竟从何而来，后来才慢慢悟出那是一种被称作“敬而远之”的处事方式，当然他再过段时间就会发现用这个词语来形容ろ班其他人对阿飞的情绪简直是太正面了点。
毕竟“阿飞”实在是个在各种意义上都那样格格不入的一个人，他不在暗部的编制当中，不受暗部纪律的约束，不用穿暗部的统一装束。他虽跟着参加任务，但就算全程划水也无人可奈他如何。或者你会说他至少还带着面具？但那面具上并未雕刻五官，除了看似毫无深意的装饰用花纹外，仅留了一个可供视物的孔（为什么只有一个？），与暗部专用的动物面具大相径庭，除了肯定足够结实外，看起来就跟庙会上随处可见的便宜货一般。
其他人不愿搭理阿飞，阿飞似乎也对他们看不上眼。他本就寡言，偶尔开口时，说话的对象也只有卡卡西先生。而这也是天藏最感到不理解的一件事了，卡卡西先生无疑是ろ班里待阿飞最好的一个人，但对方却似乎毫不领情，老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拆卡卡西先生的台，比如任务时明明安排阿飞在队列中间，他却偏要赶到位于前列的卡卡西先生的侧边去；卡卡西先生分配任务时他也要压低声音冷嘲热讽几句，比如“不要命”、比如“不自量力”。卡卡西先生一开始都还随着他去，听多了偶尔也会上火，耐不住跟他扛几句。后来，他们两人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争执几乎要成为暗部公认的ろ班一景。
有次ろ班交完任务后天藏被落在最后面，他不过因为不可抗力磨蹭了会儿，回到暗部时就发现更衣室已被这两人霸占，在门外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正就“要不要继续留在暗部”进行完全无法和解的争吵。卡卡西先生持“你让我丢下同事和任务不管？”的观点，阿飞则坚持“我不想待在这里，你也不适合这里！”的看法，两人互噎互呛，火药味那叫一个浓烈无比。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让数年后从卡卡西先生手中接过ろ班的天藏无可奈何地发现，自脱离根以来，自己的记忆竟全被他们各式各样的争执给塞满了。
……真的，他们真的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什么事都能吵得起来。
比如天藏刚入暗部没几个月的时候，有次任务的地点在国外，要赶四五天才能到达，好在时间并不紧迫，路上也基本安全，除了食宿条件就那样了以外，他们九人轮流守夜倒也过得很是轻松愉快（奇怪的是，阿飞会在战斗时划水，在这类小事上却偏偏显得特别合群）。
赶路第一天晚上下了暴雨，附近又找不到可供躲雨的遮蔽物，天藏想试试新术，便自告奋勇。那是他第一次施展木遁卷轴上演示的四柱家之术，不过毕竟年龄还小，并不能造出卷轴里描绘的那样高完成度的巨大树屋，反而像个塌陷的房顶。不过暗部的忍者都是过惯了艰苦日子的，能避雨就再好不过了，除了在他使用木遁时似乎从阿飞那边投来了尤为犀利的眼神外，再无任何异样，到睡觉的时间后，大家便该守夜的守夜、该卧床的卧床了。
守夜分三班倒，当晚是天藏守第一班，然后是卡卡西先生，最后是队里另一名前辈。天藏守夜时没有任何变故，卡卡西先生提前醒来，出来拍了拍他的肩，他便走回了树屋里去。
树屋内空间不大，大家都是并排睡的，但等他躺回卡卡西先生空出来的那一块儿，才刚阖上眼，还没来得及睡着，就感觉到睡在他身侧、面朝树屋内壁的阿飞也直起了身，他呆呆地在原地坐了会儿，随即站了起来，有些摇摇晃晃地向树屋外走去。不一会儿，外边就传来卡卡西先生的声音——
“……你不睡？”
卡卡西见“阿飞”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从树屋里走出来，不由得开口这么质疑。
阿飞似乎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头戴面具身着长袍的模样活像幽灵，这只幽灵就站在守夜用的小小掩体外瞪着、瞪着卡卡西，直到卡卡西放弃了与他对视、朝外挪出一人份的位置，才把自己挤进去。然后他似乎又嫌掩体太小，结了个印，生生将天藏造出的仅供一人的小掩体给扩出了两倍大。
做完准备工作，他才终于开口。一开口就是充斥着火药味的一个问题。
“这次任务的分配是怎么回事。”
似乎这样说他还怕会被对方给绕开，于是继续补充，“为什么不让我去？”
任务内容是暗杀一名长期为邻国叛忍提供资金并将其中一部分圈养起来作为私兵的政客。虽说暗杀在一般的高级别任务中也并不少见，但由暗部执行的暗杀却又有其特殊的含义。毕竟，普通忍者接下的都仅仅是作为“工具”提供武力的暗杀，可身处暗部时执行的暗杀，却是实实在在彰显着村子之“意志”的行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代表着木叶的意图，他们是火影所能动用的最切实的“外交手段”。
而至少在天藏所知的忍者当中，“阿飞”所持有的忍术无疑是最适合暗杀的了。
或许这便是阿飞即使如此厌恶暗部这一部署却仍旧会被派遣至此的缘由？而矛盾的是他偏偏又不在暗部的正式编制当中，就连这次的任务，他也被卡卡西先生分配在了相对安全的支援班而非实行班里。他那近似于无解的“穿透”的忍术无论放在哪个村子里都应当被视作特殊，不将这种能力好好投入特殊任务中根本就是浪费人才。从这点上来讲，阿飞的质疑简直不能再有道理，而这大概也是ろ班全体成员未曾出口的疑虑。
而卡卡西先生却在听完这理所应当的质疑后，迟缓却又不容置喙地——
“……你少用点眼睛。”
——这么答道。
眼睛？天藏没怎么听懂这句话的由来，难道说阿飞的忍术是与他的眼睛相关的吗？
一阵沉默后，天藏隐隐听到阿飞暗含怒意地说，“你这是看不起我？”
“……”
……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过就算阿飞所言属实，天藏觉得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阿飞的忍术虽极其适合暗杀，可他本人的行为举止却明显欠缺必要的隐秘性，对战况的理解能力和判断能力也都远低于ろ班平均水平。倒不是说他笨，只是现在的他作为一个忍者，的确不够聪明。
“……不是。”
不知是无语过了头还是被说中了心声，卡卡西隔了一会儿才如此否认，“你才是，不要看不起我了。这种程度的任务就算不动用你的术也可以解决。而且你本来就不在暗部编制内，就算工作再卖力也得不到什么好评价的，还不如省点力气，不是吗？”
阿飞似乎被不知哪句话噎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有区别？总之就是让我在一边待着别碍事是吧！你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一直——”
“我什么时候说你碍事了……？”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扯你后腿的弱鸡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我没有说你弱！只是——”
“你都不让我发挥作用，那我还待在这里干嘛啊！你还不如就让我继续待在结界里被看着！我——”
“——我不会让你继续被关着的！”
这架到底是怎么吵起来的？
天藏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树屋里已有人被吵醒，但还没等谁来得及开口抱怨一声，就发现罩着他们的树屋突然像遭受了撞击一般摇晃起来，本就不那么稳固的结构似乎一下子就被摧毁了要处，原本已足够简陋的树屋就这么在几声盛大的吱呀后……轻而易举地就瘫成一地的废木料了。
树屋外阿飞正揪着卡卡西先生的领口，卡卡西先生则横着手臂试图将他格开，一方的长袍被扯得变了形，另一方的面具则飞到了不知哪儿去，阿飞的另一只手还伸到了卡卡西先生的面罩上，将将扯开一点，似乎他们也没料到不过打个小架就能顺势把整个树屋给弄塌了，正双双愣愣地朝树屋的方向看来。被吵醒的一众暗部虽及时脱离了塌陷，但到底还是被暴雨淋了个结实，一时间所有人都狼狈到了极致。不过在这须臾之间，没有人有心思去关心树屋亦或是下半夜该睡在哪里这类世俗的问题，ろ班的每一个人都定住了身形，凝神直视正纠缠在树屋外空地上的那两人的身影，然后随着阿飞手一放、面罩轻轻弹回卡卡西先生脸上，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难过又惋惜的气音。
——卡卡西先生下半张脸到底长啥样，也是暗部成员们心心念念的万年八卦之一。
而对于天藏个人来讲，除了卡卡西先生的下半脸以外，他还有更需要忧心的事情。生平第一次用出手的四柱家之术就这样在卡卡西先生与诸位前辈面前出了质量问题实在是让他有点down，不过不够结实这事儿说到底得怪他自己，所以他也就趁第二天赶路途中休息时缩边上去自个儿反省反省算了。
意料之外的是，他这一缩，竟把之前几乎全无交集的人给钓了过来。阿飞晃到他面前来，跟他隔着两个面具大眼瞪小眼，虽然不大好用言语来表达，但天藏本能地有种被某一未知生物给锁定了的感觉。甚至就连阿飞开口跟他说话的时候，明明前一天夜里才（偷）听过对方跟卡卡西先生的谈话，可他还是觉得那声音实在是不真实到了极点。
阿飞凑到他面前，用一个似乎是用来讲悄悄话的声量问，你就是之前卡卡西从“根”里带出来的那个木遁忍者吧？
这根本算不上疑问句，毕竟天藏已作为ろ班的一员参加了多次任务，同为战友，总不可能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不是？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法明白，这其实只是阿飞用来打开话题的寒暄罢了，但他到底也没有带刺到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来，便只是点了点头。
面对少年这个略显拘谨的反应，阿飞又是怎么回应的呢？他举起了双手，结印，下一秒，数根深色的木条带着略刹不住车的气势从他的袖口冲出，跟生物一般扭动，旋成一股，似乎还依随术者的意志朝着面前的少年友好地点了个头。
阿飞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但对面的少年却整个人都混乱得？？？了。不不不冷静下来天藏！被面具遮掩了表情的少年在内心咆哮，团藏大人曾告知他他是移植初代细胞中唯一成功的实验品，这记录也与他过去那段晦暗的记忆相符，因此他时至今日都未曾质疑过这个事实，但其实团藏大人是说了谎吗？还是说——他在离开根后才学会这种思考方法——就连团藏大人也对此毫不知情？……阿飞多少岁？他要是跟卡卡西先生一样大的话，在自己从实验室中醒来以前他就已经获得力量并离开了那里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大蛇丸难道并不是因为放弃了那个实验而将侥幸存活的他遗弃在了那里，而是因为实验已成功所以才不需要其他的素体了吗？或者说还可以更离谱一些……除去大蛇丸以外，这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在研究木遁，并比他更早地取得了如此成效？
天藏攒紧双手，他重新感受到了一股不那么生疏的心悸。三年前在伊布里的村子中听到雪见诉说她的弟弟时、以及反抗团藏大人时都感受过的那种心悸，有个问题曾被他用来诘问卡卡西先生，而对方的回应让他最终走到了这里——伙伴。
……伙伴。
是这样吗？是这个原因吗？
“……阿飞先生为什么会来向我搭话呢？”
这些微的难以确信让天藏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听到这句话后，阿飞那只能透过面具开孔看清的黑色眼睛呆滞地眨了几下，接下来的语句对他而言似乎很是陌生，他一改面对其他人时飞扬跋扈的态度，甚至还抬手抠了抠面具，很有些难为情似的。
“……木遁大概在血继限界里也算是最稀罕的那一类了吧，我们又都在一个班里，那自然会想处好关系了……而且，”视线直勾勾地向天藏射来，方才还算正常的声域被他压低，听起来仿佛自言自语。
“你是被卡卡西从根带出来的……那至少你跟那些家伙不一样，至少你应该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吧。”
天藏在又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渐渐弄懂阿飞的意思。一名优秀的上司需要具备太多特质，他要有足够的人格魅力、能平衡风险与利益、并深谙适才适用的道理。从这个角度上来评价，17岁的旗木卡卡西的得分或许不会太高。因为他总是会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倒不是说他缺了些威严，卡卡西先生发起脾气来是很吓人的，应该说正因为他极少发飙，偶有的怒气才货真价实到让人不寒而栗。他的问题在于，他对某些问题过分在意，他在意小队的生还率，比是否能完成任务还要在意，比其他的任何一切都要在意。为此他会巧妙地将所有部下都安放在一定留有退路的位置上，可暗部的任务不会每一次都游刃有余，所以每当必须有人冲锋陷阵、困于可能发生的绝境，那个人总会是他自己。而这样的他却又偏偏背负着曾手刃同伴的污名，在不明内情的人们眼中，自然会显得矛盾、神经质又凄惨无比。而这凄惨混合着由他那似乎永远无法挣脱的阴影所孕育而出的低姿态，旗木卡卡西便成为了某些人口中的谈资。
他们会说，居然被分配到了冷血卡卡西的班，希望下次任务结束后我还能活着回来。
他们还会说，上次那小子又单独冒尖，不愧是天涯孤独之身，有这么个拼命三郎在班里，我也是轻松了。
而这正是阿飞从不摆好脸色给那些人看的原因。
但此时尚未察觉这些内情的天藏能立刻理解的惟有更为感性的另一件事情。而他能立刻理解同样也是有原因的，在他接到调任命令来到暗部的最初几天，在结识了班里的诸位前辈与格格不入的阿飞后，卡卡西先生曾与他有过这样一段单独的谈话。
“惊喜？”
“对，”面对天藏的疑虑，卡卡西先生缓缓点头，“阿飞对你而言一定是个惊喜。火影大人会将你调到我的班来，大概也有将这一点纳入考虑。
“现在的他或许会有些不大好相处，但只要跟他好好交谈过一次后就能明白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友善的人。
“所以，至少希望天藏能跟他成为好伙伴啊。”
天藏想，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竟能露出那么柔和的眼神。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将视线朝卡卡西先生所在的那一边悄悄挪去。卡卡西先生没有望向他们，他看起来仿佛根本没留意到阿飞正在折腾些什么玩意儿，但当天藏就那么随性地朝他那儿一看时，他却精准地转过头来，独独对上天藏的视线，眉眼弯弯地微笑起来。
原来如此……
天藏明白了，他就仿佛茅塞顿开。面前的阿飞先生却丝毫没能留意到少年与卡卡西短暂的互动，他有些无所适从地挠了挠后脑勺，“那啥啊……能别管我叫‘先生’了吗？本来就没差几岁，又是同个小队，老‘先生’来‘先生’去听得人怪别扭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才好呢？”
“嗯……”阿飞烦恼了好一会儿，最终开口时，他似乎很有些兴奋与惴惴不安，却又无比确信，就像宣告了问答无用、并乐见其成一般。
“就叫‘阿飞前辈’吧！”他这么回答，甚至咋咋呼呼地仿佛笑了起来，“卡卡西先生啥的也别叫了，都叫前辈好啦！
“毕竟你看——我们可是伙伴嘛！”
——原来如此……
天藏这么想。
他们两人才是……真正的伙伴啊。
那之后又过了好几个春秋，久到幽灵阿飞摇身一变为堂堂宇智波家的带土前辈，卡卡西前辈也不再是17岁的那个卡卡西前辈后，久到上记二人脱离暗部，曾经的小天藏成了大和队长的很久以后，带土前辈与卡卡西前辈的逸话也仍旧活跃在好些忍者的茶余饭后。无论单干还是搭伙，这俩的成就栏都炫目到足以闪瞎人狗眼，因此当多年后大和再因机缘巧合而在任务途中与他们二人同行前往境外时，真有种时过境迁的感叹。四柱家之术现在俨然已是他的看家本领之一了，当晚他们就睡在宽敞的树屋当中，睡前大和还把当年的树屋倒塌事件扒给了部下们听，结果最乐的竟是当事人之一的带土自己。
“还有过这种事啊，”带土拿肘子拐了卡卡西一下，“我们当时是为什么吵起来的啊？”
“没印象了啊，”卡卡西抱臂，还不忘夸上一句，“天藏你记性可真好。”
“不过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啦，现在我的四柱家之术不像那时候那么差劲，卡卡西前辈和带土前辈也不像那时候那样沉不住气了呢。”
“哈哈哈，那是啊！”
“挺会说话了嘛天藏？”
“所以说请别再叫我天藏啦——”
真到了睡觉时，带土和卡卡西还是习惯性地（？）黏在了一起（？），与大和同队的年轻忍者很有想吐槽的冲动，但看了一眼大和队长却发现他似乎是已然习以为常到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了，便只好把卡在喉咙里的话又憋屈地咽了回去。
忍者都睡得浅，大和大概比忍者的平均值还要睡得更浅一点，所以当宽敞但毕竟还是封闭的树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时，他还是慢慢地醒过来了。最初只是布料摩擦的声音，接着是小声的呢喃，然后变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呼喊——
“笨蛋……”
笨蛋？
“笨……卡卡西……”
……
“……笨卡卡西……！”
卡卡西在执行任务时的睡眠也是很浅的，但既然有带土在身边，无论他想或不想，都肯定会沉沉地睡死过去。幸好今天有天藏这样警觉性高的人在，他也就不必让帕克它们出来守夜。即便如此，他这天晚上还是睡得不怎么好，他做了个被一只会发出“笨蛋”叫声的巨猫怀中抱杀的梦，然后在被狠狠咬穿了耳廓的错觉中猛地惊醒。
“……笨卡卡——”
“……”
“……”
“……”
“……你怎么醒了。”
带土八爪鱼似地赖在卡卡西身上，用嘶哑到可怕的声音抱怨。
卡卡西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
“是个人，被你这么抱着，还一遍遍地叫绰号，会不被弄醒，才怪呢。”
“……”
“……”
“我叫你了……？”
“不然呢。”
“……”
“……”
“怪我咯？”
“难道还能怪我？”
“……”
“……”
带土撑起身子，正好在卡卡西的上方，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笨卡卡西——！”
他两手朝着卡卡西的侧腹袭来，却被对方截在半途，一时僵持不下，于是带土就着这十指相扣的姿势换了个方向，将卡卡西的双手往地面压去，卡卡西虽然尽力在反抗，但毕竟被对方占去了体势上的优位，他本来力气也没有带土大，只能一寸寸地被压回头的两侧。
“唔……放手！”
“哈哈哈认输了吧笨卡卡西！还不乖乖说你错了——”
……不像以前那么沉不住气？
炫目到闪瞎人狗眼的成就栏？
……闪瞎人狗眼？
“算我求你们了……”
啊，这就是心力交瘁的感觉吗。大和地缚灵一般直起身来，双目圆睁，声音直沉到地底去。
“快去睡觉好吗。”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