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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 The Void - HiM



——Kiss The Void


  离开中转站后,一条蛇锲而不舍地跟了他很久。细沙淹过鞋底、漫至脚踝,而他如履平地。就这样在平坦上跋涉了好长一段距离,直至大地开始向着上方倾倒,那蛇才不再追随在他的耳廓,如被扼断了七寸般消失在他的脑海。

  蛇不再喧嚣后,这回便是蚊虫的嘶嘶声扰人了起来。他们窸窸窣窣,用捉摸不透的形态噬咬他的听觉。他不顾大脑颤抖的触感,继续踩着剔透的白砂向上彳亍,直到攀到他所能达到的最高处,才松了口气般歇了下来。

  人们无法理解他的言辞。世界上早没有能被称为蛇的存在,它的湮灭会带走它所能象征的一切形容,自然也不会有人将它与输送信息的数据流相挂钩。沙是过于古老、而原始的表述,就如人们会用具体的坐标与矢量来代替“很久”“好长”与“上方”一样。“蚊虫”是不可解的词汇,乃至于“脚踝”和“大脑”。就连“人们”,也是被摒弃了数个世纪的旧时代的残留物;“他”已不再具备区别的意义,只因那已是唯一仍在沿用的指代。身下漫山遍野的“白砂”,是探测用的纳米机器的群落与数不尽的“他们”的尸骸。他们晶莹剔透地流淌在他的身侧,因由上倾倒而下的存在而波澜起伏,泛起五颜六色的光彩。但这一切都已无所谓了,他抬起头来,向倾盆而下的极光投去视线。一切只为了这个瞬间,只为了见到这极光,他才从太久、太远的地方赶来。

  而“极光”是——

 

  一切都只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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