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ra/安

创作堆积地,偶尔唠嗑,请善用归档和搜索功能。

Curtain Up 01

×本来想多写一点再放出来的……但是一直闷着头写毫无反馈实在没动力,还是先把第一章放出来吧,不定期更新。

×搞了个大学设定的茸米。副CP乔西,可能会提到布特里,可能有CB仗亿。但就算写到了戏份也不会多所以暂时不打tag,雷这几对的人为了避免一眼惊魂建议不要看。

×为了把几代JO家人的年龄拉近,亲属关系和辈分上都做了一些变动,望谅解。担心触雷的可以先拉到文底确认后再看。

×有少量原创角色,戏份不重也不想套在JO的人物上so随便取了个名字就用了。

×脑洞开了堵不住,试图用并不发达的想象力挑战贫瘠的知识储备(什么鬼)


×××



—Overture—



  “来这边,乔鲁诺。”


  他一路上已默认了这尚未听熟的名字。乔纳森先生身着礼服,为了让他听清而刻意放缓语速。这位体面的绅士在腋下夹了一本花花绿绿的《谁都能懂的日语》,万幸的是自己还没让他翻开过。

  一名英俊男子带领乔纳森先生与他在包厢落座,男子递上节目单时,乔鲁诺隐约看到他脸颊上的淡红印记。楼下掌声响起,乔鲁诺连忙向手中纸张投去视线。

  “二位赶上了压轴表演,这次是跨系的原创剧目,剧本是乔瑟夫负责的。”

  乔纳森笑容欣慰。

  “我十分期待演出。谢谢你帮忙安排包厢,西撒。”

  “哪里。学生们准备了很久,定不会让二位失望,请慢慢欣赏。”

  话音刚落,如啼叫般幽怨的女声叹息划破空气,西撒不再言语,微微躬身退出包厢。乔鲁诺本以为乔纳森先生会趁此机会对他说些什么,但他的注意力全在台上,这让乔鲁诺肩上力道卸了不少。


  首个登场的女孩或许是这儿的名角,一露脸便引发了短暂欢声。可怜人儿,她的生活与不幸难舍难分,滑稽的巧合、不可解的噩运,遭背叛后她暗地里气得抓乱讲究的发型,回头却要压下沮丧笑脸迎人,“我才不可怜”“才不悲惨”——她在回家路上气得一步一跺脚,路灯还要在她头顶爆裂甩下雨似的玻璃渣子。

  “糟透了!”唱段终于她怨气十足的喟叹。乔鲁诺一惊,本能地抬手摸了摸酥麻的耳廓,他注意力刚分出些许,就被骤然柔和的台上灯光又拉了回去。

  先听到的是口哨声,看到的是背影,角落里小小的花店前一名青年忙来忙去,他放下洒水壶,活动筋骨,像是突然注意到打在自己背上的灯光,不明状况地回头,随即夸张地一跺脚,在这不同于方才的轻快敲击音后,太阳一般展露满面笑容。


  “——欢迎光临(Benvenuti)!”


  面对喜好不明的顾客,青年以歌曲朗声介绍他亲爱的花儿,每位姑娘都以独一无二的魅力现身。他单手执尚未修整完毕的花枝,轻倚在柜台边向她诉说爱意;他脚尖点地,轻盈翻身进入店里,拨开花草幕帘请出深居闺中的镇店大小姐,颇为沉重的花瓶被他如牵引舞伴般拦腰环抱,步步引至店外,他唱至副歌,这二人的独舞正要迈入高潮,青年声音却随着脑袋拐了个弯,看向身边被玻璃雨洒了满身的女孩。


  “我见到星星了!”青年有些讶异与惊喜,他仍小心抱着怀中巨大花瓶,傻傻地蹲下,躬身并以比女孩更低的视线向她看去。

  “晚上好!您的光芒不亚于这点缀您的繁星,但这些小家伙的妒忌想必是不大好受,您需要请它们离开吗?”

  青年这才郑重将花瓶放下,他在女孩面前柔缓摊开骨节分明的五指。

  “——我乐意效劳。”




—Prelude in C Major—



  此刻米斯达正挣扎于愤懑之中。未免一不留神就掉入绝望,他努力维持好自己满腔怒气,却还是无法重现方才的凶神恶煞,无力蹲在了教员办公室门口。

  五分钟前,他在与阿帕基的论战里败下阵来,屈辱接受了自己挂掉一门课而不得不延毕一年的悲惨现实。然而这个现实方才也被阿帕基驳斥,“醒醒吧,你才读完大三”——我知道!我知道啊!米斯达手舞足蹈,像是要将幻听从耳边驱散——但你难道要我在大学里待上第“四”年吗!在那间有四张床!四个桌子!一共四人起居的宿舍里!

  米斯达心中充满说不出的苦。他当初干嘛偏要选阿帕基的基础乐理呢!阿帕基也不是新任教师了,他至今有过刻意卡学生的恶评吗?当然没有!要是阿帕基会卡别专业学生的脖子,他那课程必定不会有现在这么受欢迎,最大的阶梯教室拿给他用不说,一周还得上好几轮——而他米斯达当初正是冲着学生数众多这一点选了这课的,为的就是在音乐系钓一个乐意为他做毕业表演伴奏的乐手——

  ——而现在一切都完了。无论是他将大四课程全在前三年修完的精打细算,还是死线前赶出毕演编排的呕心沥血,所有计划都成一张废纸,给他留下的只有一门非专业课程的重修和无所事事的大学生活第四个年头。

  6月底拿到成绩单时他就该料到这结果了的,但骨子里的乐观还是让他将筹码押在开学能从阿帕基这儿讨到一个补考机会上,现实却不留脸面地扇了他一大巴掌。米斯达现在就想原地躺尸,以穷尽浑身解数的行为艺术控诉阿帕基作为一名教师对学生犯下的无情行径。


  “……米斯达?你怎么在这?”


  是西撒,米斯达想起自己上学期是怎么软磨硬泡西撒求一个提前毕业机会的就更苦了,西撒神色惊讶,但他抬头看到办公室门牌上阿帕基三字后,便了然地点了点头。

  “没成功吧?放心,哪怕你一年没课宿舍也不会赶你出去的。”

  “问题在这儿吗?!不瞒你说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能赶我出去呢??”

  只是有点点啦!米斯达鬼哭狼嚎,随后就被西撒以更大音量呵斥让他安静,中气十足的好嗓门在走廊里余音绕梁,西撒赶忙清了清嗓子当做无事发生。

  “等我一会儿吧,米斯达,想麻烦你帮我带新生参观下学校。”

  “……新生?”

  米斯达一听就想脚底抹油,今天他真的很郁闷,有精力管这麻烦事他不如买点啤酒回宿舍看电影看个痛……四个人,他想撞墙了。西撒身后跟着的应该就是那名新生,米斯达挑眼看去,是个发型和衣着都颇为标新立异的美人儿,金发在他额前绕了三个卷,翡翠双眼带着好奇向米斯达看来。可惜是个男孩,米斯达直起身来,两个人总比四个人好吧,他心想。

  “是去西撒的办公室?”

  “不,是这里。”

  西撒扣响了面前的房门,阿帕基坐在里头好整以暇地品茶,看得米斯达气急攻心。

  “阿帕基,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乔鲁诺·布兰度,学期开始后他就是你的学生了。乔鲁诺,这位是雷奥·阿帕基老师,负责你开学后的钢琴课程。”

  “您好,我是乔鲁诺·布兰度。”

  从米斯达角度只能看到乔鲁诺背影的毕恭毕敬,反观阿帕基则皱着眉头,甚至连身子都没转正过来,什么情况?他一肚子的怨言本想借这个档口发泄,还是憋了回去静观发展,但有件事他是忍不了的。

  “啥?钢琴课?”晴天下雨伞,蛋壳里孵蛋,阿帕基居然会开个人课?

  阿帕基当米斯达不存在,他压低声音问西撒:“……就是这小子家长逼我开课的?”

  西撒无奈地摇了摇头。乔鲁诺紧了紧手,米斯达好奇地探头。

  “米斯达,”西撒转过脸来,“我跟阿帕基老师有点事谈,你先带乔鲁诺去逛逛吧。”

  “好——”米斯达嗅到无关琐事气息,立刻听话抽身。离开办公室前,金发美人儿朝房间里又深深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刚才没来得及打招呼,我是乔鲁诺,乔鲁诺·布兰度。”

  “盖多·米斯达。没事啦,刚才情况也挺乱的。你是音乐系的?”

  说话间两人已下到了一楼,米斯达摸了把大厅三角钢琴的琴盖,比了个手势示意乔鲁诺跟上他。

  “是的。有人在这里弹吗?”

  “少。练习室是有做隔音,但这栋里还有很多普通教室和办公室,平常弹会被砸乐谱的。不过这儿拍片好看,学生会和社团搞活动会用,学校也会用来宣传。”

  米斯达带乔鲁诺沿着圆形通道绕到楼后头,长廊上悬挂着诸多历届校友画像,米斯达边走边找,随后在一张照片前弯起手指扣了扣墙面。照片里是绑了银发马尾的冷淡男人——“钢琴家 雷奥·阿帕基”。

  “啊……怎么说呢,阿帕基人挺好,专业技术也没得说,就是不爱搭理人……别太在意啦。”米斯达转着圈找借口,他老怀疑阿帕基方才的坏脾气是被自己闹出来的,心虚得不行。

  但乔鲁诺似乎不太在意这点,他因米斯达的说辞眨了眨眼,放下心来露出微笑:“我会的,谢谢。”

  这挺让人害臊,米斯达挠了挠后脑勺。


  厚重门扉开了半扇,米斯达招手让乔鲁诺走近:“喏,这里就是音乐系的小礼堂。”

  观众席上零零散散有学生在动作,舞台正中央放了好些折叠椅,整整齐齐坐了几排人,一名疑似指挥正在小台上说着什么。米斯达轻轻吹了声口哨。

  “开学第一天就练上了?不愧是管弦乐队。”

  “乐队是学生自己组织的吗?”、

  “这支不是。能在礼堂常驻练习的都有老师推荐,学生自组的乐团乐队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你是主攻乐器演奏的?”

  “不,我是作曲编曲。”

  米斯达回想起自己在找伴奏上栽的跟头,立刻理解乔鲁诺今后会比自己在这方面更受折磨,心生同情地拍了拍学弟的肩膀。乔鲁诺被他这一拍才突然想起般:“米斯达是主攻什么的?”

  “我?我跟你不是一个系啦。”米斯达朝礼堂里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孩便走近来。

  “好久不见,米斯达。”

  “好久不见,罗莎,你今天也很动人。”

  “哎呀,今天不约我出去了?”罗莎笑嘻嘻地与米斯达交换了一个贴面礼,当然她不会忽视乔鲁诺,“这位是?”

  “你们系的一年级新生,西撒让我带他熟悉学校,也来跟你混个脸熟。乔鲁诺,这是音乐系的大四学姐,你之后找乐手肯定需要她帮忙。”

  “请多关照。”乔鲁诺依旧鞠躬,但他头还没抬起,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右手伸到自己眼前。

  “我就不说贴面礼了,在这里你得习惯握手啦,乔鲁诺。”

  米斯达抖了抖手腕,乔鲁诺定神看着他的动作,随后慢慢直起身来,轻而实地与这只右手相握。或许是乔鲁诺的确还没习惯,他过于的郑重其事让米斯达有些心痒。一旁罗莎发出轻巧笑声。

  “乔鲁诺?”她也伸手与乔鲁诺相握,“下午新生宣讲时我们还会见面的,多指教咯。Ciao~”

  罗莎向二人示意后便回头忙她的了,米斯达看了眼腕表:“你们宣讲会是几点?”

  “我记得是下午2点。”

  “那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吃午饭吧,第一顿我请。”


  米斯达推荐了校外一家披萨店,顺着屋外的铁质阶梯走到二楼,一名短发女性笑脸相迎,米斯达又一次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打招呼并附上赞美。女性似乎是这儿的老板娘,她对米斯达的恭维很是受用,为感谢米斯达又带新客人来店,决定为他们开瓶好酒。

  “你成年了吗?”

  “成年了。为什么?”

  米斯达听他这么回答便谢过老板娘,待她走后才继续聊:“我有个比我大一届的朋友,认识后跟他去酒吧,运气不好被卷到斗殴里,学生证拿出来一看才发现他居然没成年,变成我私自带未成年逛酒吧,解释费了我们好大功夫……”

  这轶事颇有些滑稽,但听着大概并不会那么有趣,可乔鲁诺还是忍俊不禁。人看着平静,其实笑点挺低?米斯达想。

  “米斯达现在是住宿上有烦恼吗?刚才我听西撒先生提到。”

  “哎?”米斯达一愣,不知这该从何说起,“……算是吧?”对今后交集不多的人一一解释自己的笃信怎么想都不大适宜,但……谁知道呢?米斯达老实讲了原因,为了不让乔鲁诺觉得自己是无中生有,他还强力列举了好些支撑自己论点的论据,就连之前提到的被卷入斗殴一事也逃不开“4”的诅咒,那天恰逢他跟朋友第四次碰头练习,结束后想去放松下就摊上那破事了。大学至今三年,每次整个宿舍一同外出时也总会遇到不大不小的麻烦,“4”的围剿全方位无死角,米斯达想尽力减少它在自己人生中出现的频率,但第“4”个学年伊始他的好算盘就被砸得稀烂,认真想想这不也是“4”带来的噩运吗?!米斯达原地自闭了。

  “才见面第一天就这么说或许有些冒昧……”等到米斯达从沮丧中抬头看他后,乔鲁诺才略带踟蹰地说下去,“……我父亲帮我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他大概是有点过度保护了,房子租得太大……我照顾不过来。不需要付租金,如果米斯达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当我的室友……如果你愿意的话。”

  ……是有些冒昧。米斯达托着下巴想,说到底,要多大的房子才会照顾不过来?这借口找得有点烂——当然,如果到时发现的确是一人照顾不过来的大房子那他也就只能闭嘴惊艳了……嗯?好像哪里不对?米斯达没细想,眼下明显有更值得吐槽的点。

  “拜托,这种情况不该是你更谨慎一点吗?房子是租给你的,我是第一次见你摸不清底细啦,但你不也是第一次见我?该担心的是你吧?”

  乔鲁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抱歉。但毕竟这事只能我提出来,当然得主动一些。我并没有那么幼稚,要是真觉得这个提案会带来麻烦或危险我也不会说出口的。怎样呢,可以先来看一眼?”

  乔鲁诺前倾身子,轻轻歪头向米斯达征求意见。米斯达将最后一口披萨默默塞进嘴里,他用这短暂的咀嚼时间修饰了下自己不乐意占学弟便宜的矜持。

  “……那就先看看?”

  “好的。”乔鲁诺双眼月牙弯弯,“交换下号码吧,宣讲会结束后我联系你。”


  午饭后回到学校,米斯达向乔鲁诺强调了一遍回礼堂的路后便与他挥手道别,乔鲁诺等到米斯达走远才从包里拿出新生报到时派发的学校地图比对,发现米斯达进的是舞蹈系的大楼。这就有些出乎他意料了,不过在今天的好运气面前这点错误预判轻如鸿毛。他合上地图,脚步轻快地向礼堂走去。



—TBC—



×:我也不造国外大学跟国内的一不一样,艺术相关的专业设置和课程设置我也没闹清楚,所以就随便想想,大家也随便看看就好,请千万莫当真,谢谢谢谢。

×:本篇涉及一个跟主线(茸米)无关,不会详写,但对原作家庭设定有部分修改因此可能会导致触雷的二设,以防万一我先写在这里:

JO家亲缘关系:

艾琳娜←夫妻→乔纳森←兄弟→乔治二世(已故)←夫妻→丽莎丽莎

              ↓                                     ↓

育有一子,年轻时亡于                             儿子乔瑟夫←远亲→仗助

事故,后未再生育

评论(3)
热度(6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Afra/安 / Powered by LOFTER